006诀别与邂逅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若是难以忍受离别的痛苦，当初又何必为了那份邂逅而心动。
“虽然伊扎克并没有明说，但他和爱蕾诺亚的关系大家都看得出来————即便有着婚约者这重身份，但两人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政治婚姻罢了。”
帕拉迪翁苦笑到。
“……然而，等伊扎克微笑着将话说完，我们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爱蕾诺亚的错愕和惊慌……”
“……我……你……————爱蕾诺亚就这样说了几个连话都算不上的字眼后，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我们面前，而那时的我们，还以为她仅仅是一时间受到了冲击缓不过来罢了，想着‘这种事情不好插手’、‘过两天就没事了’……这样敷衍的心情，也就没有追上去。”
“现在想来，当时之所以会有那样的心态，肯定是因为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心里本能的想要回避吧……”帕拉迪翁自嘲道，“只是，伊扎克猜错了，我们也都猜错了……”
“爱蕾诺亚竟是暗地里喜欢着伊扎克！”
“一点也看不出来！”说道这里，帕拉迪翁忍不住啐了一口，“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两人是婚约者，但他们两个互相之间，完全没有一点相爱的感觉……”
“尤其是爱蕾诺亚对伊扎克的态度，比对正常陌生男子还要多了那么一丝距离感……可以想见她自己对于这份婚约是怎样的不情愿……”
“或许，在伊扎克看来，果断的放弃这份婚约，不仅他自己可以和真正心爱的人在一起，爱蕾诺亚也可以脱离束缚，去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
“并未对爱蕾诺亚的离开给予过多的重视的我们，很快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新的目的上————‘拯救世界’这样的话题，即便是听起来，都会让人心里产生无力感，更无论我们几个当时不过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我们这才发现，曾经引以为豪的在游历中积累的知识和经验，并没有带给我们太多的帮助。”
“即便是动用了伊扎克的权利，让树罗皇家研究院的研究员们也加入的情况下，计划依旧进展缓慢————最终，甚至在一个关键的问题上停滞不前……”似乎是回想到当时的无奈和无助，帕拉迪翁的脸色苍白，“赫尔梅斯的灭世是因为人类对于萤石矿的滥用，在没有办法阻止人类利用能源的情况下，就只有创造出一种新的、不会产生黑雾的能源……”
“这是！……”梅鲁一下子激动起来。
“没错……”帕拉迪翁歉意的看了梅鲁一眼，“这便是由伊扎克所提出的计划————‘无限机关——埃尔汀’……”
“借由神之使徒的引导，将赫尔梅斯那无限的能量缓慢的释放出来，产生用以取代萤石矿的无垢能源埃尔汀，这个相当完美的计划，却因为瑟莉丝的生命衰竭，而停滞不前。”
“不断的提出新的假设，甚至新的计划，却都以失败告终，我们拯救世界这个计划，就这样停滞不前，眼看着就将成为年少轻狂的笑柄————这样的停滞持续了整整三年————却因为爱蕾诺亚的出现而有了转机……”
帕拉迪翁看向众人的目光不带一丝情绪。
“而在那之后所产生的，也就是你们所知晓的————‘白之屋’计划……”
听到这里，众人的心里，都五味陈杂，思绪万千。
“那……”梅鲁刚想开口，却猛地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呵呵……”帕拉迪翁看着梅鲁便秘似的表情笑了，“听到这些的你们心里难受，当年的我们又何尝不是……”
帕拉迪翁的脸色不停的变换着，似乎光是回忆都会觉得难受一般。
“一开始，计划之所以会停滞不前，是因为创造生命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区区人类可以探索、了解甚至掌控的————那本该是属于神的领域！”
“假学的力量让站在地面上的人类拥有了触及神之领域的能力，早在2000年前，有关魔兽合成和复制方面的研究就已经有了相当的成果————然而，人体炼成（正好最近在复习钢炼，这些东西顺手就出来了）、改造、复制和创造，却一直是假学研究中的禁忌！”
帕拉迪翁将目光射向所有人，似乎是要深深的射到众人的心中似得说道。
“我们并不是神，没有权利，更没有那个资格创造和我们一样的生命！”帕拉迪翁的语气有些激动，而后立马又平静了下来，“或者说……”
“我们有那个能力与知识，去创造新的生命。”
“却没有权利和资格，赋予那些我们所创造的生命，与我们同等的尊严！”
（ps：非要说的话，这也是我对于人类克隆的态度）
“即便当技术成熟后，我们或许可以完美的创造出和真正的人类拥有同样的肤色、同样的血肉、同样的智慧、甚至同样的灵魂的‘人类’……我们，却没有办法像创造人类的赤与蓝一般，赋予这些被我们所创造的生命同等的自由和尊严……”
“如果真的有人类被创造出来，‘他’将不可能拥有正常人类的经历、经验、社会地位，以及所有人类都应拥有的，身为人类本身的权利、义务和尊严。”
“不会被世界所承认的‘他’，与其说是人类，更像是一个实验动物————对，就像是那些人类为了追求未知的领域而圈养的实验魔兽一般！————可是，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将和我们拥有同样的肤色、同样的血肉、同样的智慧、甚至同样的灵魂的‘他’，当成实验动物呢！”
“人体炼成，这符合规律，却有悖伦理————这便是那时，直至现在我们所有假学家的看法……和坚持。”
“然而，这种坚持在爱蕾诺亚面前，却是一文不值。”帕拉迪翁叹息到，“几乎是她听说了我们的计划的瞬间，爱蕾诺亚便提出了‘白之屋’计划，并拿出了连伊扎克也为之动容的————人体炼成的大量资料！爱蕾诺亚，竟是触碰了禁忌！”
“我们震惊的追问，这才了解到，爱蕾诺亚，竟是在出生时，便被诊断为只有区区二十年的寿命！”
“二十年……二十年！”听到这里的迪恩猛地握紧了拳头，“你的意思是……”
帕拉迪翁深深的看了迪恩一眼，沉默片刻，却是没有回答。
而迪恩亦没有追问。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为了让自己可以摆脱这二十年的束缚，爱蕾诺亚自离开后，便独自一人研究着方法……呵呵……至今，在树罗这片土地上，依旧还流传着伟大的术士森罗，也就是爱蕾诺亚，创造出不老不死的人偶的传说呢……”
“我们惊讶，自然也是无比强烈的反对这个计划，然而，就像是当初的伊扎克一般，爱蕾诺亚这样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被区区伦理所束缚，眼睁睁的看着人类最终灭亡，和以身犯禁，以吾等之业孽换取人类永远的自由与和平，二选一而已，有什么可以迷茫和犹豫的？’”
“……我们被说服了……然后也成功了……以爱蕾诺亚所带来的人体炼成的资料为基础，‘白之屋’计划很快便正式开始了……”
“而便是在这时，爱蕾诺亚又提出了新的计划……”
“一个大胆的可以说是痴心妄想……却又无比诱人的计划————”
“弑神计划！”
“或许是她早就已经算计好了吧————就在爱蕾诺亚提出这个计划前不久，‘白之屋’计划再次陷入了僵局————而且最让人无奈的是，这个僵局并非来自计划本身，而是因为人类的阻挠……”
“人类的阻挠？”可可疑问到，“可是这个计划不是……”
“不是为了拯救人类吗？……”帕拉迪翁嘴角轻蔑的扬起，“所以，人类这种生物，真的是难以形容啊————明明绝大多数不过是愚蠢而贪婪的生物，却总是可以诞生像伊扎克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
“虽然是后加入利其曼冒险团的，小姑娘，‘白之屋’计划的下一步，你也应该是听说过的吧……”帕拉迪翁看向可可。
“嗯，为了让这个计划可以永远的实施下去，七贤者们建立起了以‘现世之神——盖亚’为中心的‘盖亚教派’，在冠予了传说之名、神使之说、以及宗教的精神引导美名之下人们将视黑雾为异端、并以信仰提供无垢能源恩泽的“现世之神——盖亚”为中心，成就不再有神罚灭世的永恒天堂王国。”可可背书一般回答到。
“那你应该可以想想，在这个‘盖亚教派’刚刚诞生的时候，将会遭到世人怎样的对待吧……”帕拉迪翁叹息着继续问道。
“这……这！”可可一下子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没错，我们的计划是美好的，也并没有带着任何的私利心在里面————接下来千年来‘盖亚教派’的存在也证明了我们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这些，当时的人类并不理解……”
“与配额有限的无垢能源埃尔汀相比，近乎于无限的萤石矿显然是更好的选择————即便它会产生对人类有害的黑雾。”
“而对于那些掌握着国家、土地和军队的贵族们来说，‘盖亚教派’更是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它的出现，代表着原本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权利的分流和削弱————没有一个当局者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而七贤者之首伊扎克的树罗皇族身份，更是被其他皇族和贵族视为是他想要夺权的理由。”
“计划在此，又一次陷入了僵局，而这一次，说不定就是永远的僵局————因为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没有人会允许‘盖亚教派’这样的存在出现！只要绿之星上还有阶级和政权的存在，这个计划就代表着和整个世界作对！————即便那并不是我们的本意！”
“而便是在那时，爱蕾诺亚提出了‘弑神计划’……”
“黑雾的产生其实是绿之意识的刻意所为，只要没有了埃尔的从中引导，萤石矿中的哀卡列斯残魂并不会形成黑雾，赫尔梅斯的灭世也就可以因此而避免————对赫尔梅斯进行解析后得到的这个结论，让爱蕾诺亚的计划变得无比的诱人……”
“与‘白之屋’计划相比，杀死埃尔，无疑是一劳永逸的，没有了神的绿之星上，将不会再有谁能威胁人类的生存！”
“而且，与其将武器对准自己的同类，我们更宁愿将屠刀砍向那个传说中的神！”
“当然，幸福与不幸永远是一张牌的正反面，得到的成果越是诱人，所将面临的风险就越是巨大！一旦这个计划没能成功，没有人有能力阻挡埃尔的怒火！好不容易才被阻止的赫尔梅斯灭世也就没有了意义，依协莉丝的牺牲也就没有了意义……”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商讨，权衡了各方面的情况后，我们最终赞同了这个计划。”帕拉迪翁摊摊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迷茫的————在埃尔的怒火下灭亡，和在赫尔梅斯的威能下灭亡，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或许是天意吧，弑神计划的进展很快，很快，理论上的难题就都解决，只剩下了最简单也最复杂的问题————修建一个直达地心的地底之塔，并且应用生物学与炼金学，将那座塔建造的跟神造之神——赫尔梅斯的身体内部一样……”
“原本，在赫尔梅斯一战中，因为瑟莉丝的暴走而轰击出来的深渊之塔是很好的现成品，可惜，那里残留的诛神破天刃的气息和埃尔可能的关注都让我们不得不另寻他地。最终，在北大陆的密林深处，隔绝了世人，我们开始了这名为‘神之柩’的建设……”
“建筑的时间将会持续很久……缺少足够的人手让这计划的持续时间将会长达至少十年……”帕拉迪翁长舒一口气，“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如果当时能够在短时间内建好‘神之柩’，干脆利落的进行‘弑神计划’，或许，就不会有那之后的一连串的因果报应……”
“即便是计划失败，也不过是人类再一次的灭亡和重生……”
帕拉迪翁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计划进行后不过一年，再一次出现了变数————而这一次的变数，是致命的！”
“弑神计划的主导者爱蕾诺亚，和同是七贤者之一，亦是爱蕾诺亚的至交好友笛敏特决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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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月密林
茂密而参天的树林中，参差斑杂的枝桠纵横交错着，将其下的风景完全遮掩，只有一丝细微的阳光才能透过着重重遮挡，洒在最下层的腐殖质上。
舒展着背后偌大的蝙蝠翅膀，灵巧的如精灵一般，哈罗穿梭在这片密林中。他的速度很快，背后的翅膀更是相当宽大，但即便如此，茂密的树林也完全不能成为障碍，反而完美的掩盖了他的行踪。
“好了，已经足够远了，她们不会追上来的，休息一下吧。”哈罗怀中的残破人偶发出命令。
“明知道她们绝不会追上来，我们又何必逃？”嘴上这么说着，哈罗却是立马就停了下来。
他静静的靠在一棵大树旁，长长的呼吸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之前的一系列动作，即便是兽做的身体，即便身体的疲劳已经在兽无耻的恢复力下消失无踪，心灵的疲劳却是没有办法得到缓解。
“啊啦~~啊啦~~这就累了么？”御姐似的语气从一个残破的人偶口中发出，实在是有些诡异。
“哼！我还以为，你会干脆的一直控制我呢~~”经过这么几天的共处，再加上之前的记忆共享，哈罗已经不会再因为厌夜这种态度而暴躁，完全无视对方，答非所问，“结果……”
哈罗打量打量了自己的身体。
“甚至连暗示之类的也没有打下……”
“真是不可爱的小屁孩呢~~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个形象哦~~姐姐我很生气哦~~”厌夜的微笑在哈罗看来愈发的像是只狐狸。
“还是说……”没有在意对方的挑拨，哈罗继续说道，“你所打下的暗示，隐秘到就连兽之意也完全感觉不到呢？”
“啊啦啊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厌夜打着哈哈没有回答。
（ps：暗示，就是催眠啦，施术者的能力够强的话，被催眠的人自己当然不可能感觉得到咯）
“又或是……”哈罗抬起头注视着厌夜，“并不是连兽之意也没能察觉，而是就连兽本身……”
“所以我才讨厌你这个小屁孩~~”哈罗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厌夜咬牙切齿的打断。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转瞬间，厌夜又微笑到，“就这样远远的逃掉？还是说杀死我？”
哈罗沉默了。
“……那个时候从你的记忆中感受到的那些……”沉默了半响，哈罗才缓缓的回答到，“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话……”
“闭嘴~~”厌夜的语气变得无比的阴森。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不是吗？”哈罗给了厌夜一个微笑。
“该死的小屁孩！”厌夜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呼……”眼看着厌夜就要暴走的样子，哈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接下来去哪？”
“哦？你要继续跟着我？想清楚了？~~”哈罗识趣的转移话题后，厌夜的脸色也不再狰狞，继续调戏到。
“让你利用又何妨……”哈罗离开了背后的大树，再次展开翅膀，“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那份记忆中传来的情感波动不会作假……”
“只会耍小聪明的小屁孩哦~~”厌夜的语气诡异而阴森，笑容却愈发的娇媚，“你这样的家伙，我可是最讨厌了哩~~”
“既然你真的这么打算的话，那就来吧……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你心中的那点小算盘~~是多么的愚蠢！哈哈哈哈哈哈哈！”
厌夜歇斯底里的放声大笑。
“当你发现自己的愚蠢的时候，会是怎样可笑而可悲的嘴脸！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哈罗却是淡然的走上前，将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偶搂在自己怀里，翅膀一振，缓缓的飞起。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自然就不会反悔……”哈罗平静的说着，怀中的厌夜没有再嘲讽，只是抬起手指向了东北方，“即便那结果再悲惨，再痛不欲生，我也会硬着头皮咬着牙接受的……”
呼的音爆响起，哈罗消失在密林中，只剩下残留的余音响起。
“因为那是我自己所做的决定。”
……
翌日
依旧是阳月密林
清晨的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洒落，在哈罗身上映出数个斑点，森林的早晨无疑是相当阴冷的，当然，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最关键的是，当日黛儿塔的最终招式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众人错然分开后才发现，帐篷之类的物品都在苍鹰号的储物室里安静的呆着。
昨日两人并没有赶太远的路，毕竟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有太多太多需要时间消化。
于是两人？只能就这样露天席地和衣而睡。
一男一女露宿野外？！……嘛，一人（**？）一人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了。
为什么我会写这一段呢？
因为哈罗现在醒了，而厌夜没醒————至少是看起来没醒。
平时百变精灵般的人偶，如今却是静静的靠在自己身边，虽然身体残破不堪，姣好的面容却是没有一点受损，依旧是那般的精致小巧。
微笑的厌夜，狂笑的厌夜，歇斯底里的厌夜，御姐版的厌夜，狰狞的厌夜，那个总是让人猜不透想法，却连自己内心深处那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思绪都洞察的清清楚楚的厌夜，如今却收敛了所有的表情，只是这般静静的睡着，感觉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她一样……
厌夜像人偶一样安静的睡着（好有违和感的形容），宁静、安详，哈罗凝视着这乖巧的睡脸，心中思绪万千。
“呐……”用几乎连兽之听也听不清楚的语气，哈罗这般呢喃到，“你说我应该就这样相信她吗？我可以就这样相信她吗？……”
抚摸着右手的纹饰，哈罗叹了口气。
“若是失败了的话……若真的是我的小聪明的话……那该怎么办？……”
“莉娜……”
……
厌夜呼的睁开双眼。
哈罗：“……”
厌夜皱了皱眉头，似乎并没有听见哈罗的话，而后妩媚的一个微笑。
“看上我了吗？~~可惜姐姐我……对于小屁孩没有爱哦~~”
“既然醒了，就出发吧。”哈罗继续发挥厚脸皮无视大法，抄起厌夜就要启程。（看这个抄字用的）
（ps2：只看最开始那一点，有没有人以为这一段是要进入厌夜线的节奏？）
微微解放兽的力量，呼的张开翅膀，不知道厌夜昨天到底是对自己做了什么，一觉醒来，哈罗感觉体内的兽完全安分了下来。
不是安静，是安分。
就像是臣服于首领的狼群一般————哈罗知道自己绝不是那个首领。
摇摇头，将“这样真的好吗”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的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后退。
这般念想着，哈罗不紧不慢的向东北方飞着。
他怀中的厌夜也不知为何沉默着。
！
突然，体内的兽骚动了一下，又平息了。
这是？
哈罗皱着眉头感应着。
就在自己前进方向的远方，远到气息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莫名的气息传来。
厌夜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气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有想太多，正好那是自己所要去的方向，哈罗收起翅膀，隐敛了气息，朝着前方掠去。
……
此时已经可以算是到了密林的边缘，眼看着山坡开始多了起来，再远处应该就是有人居住的村庄了。
哈罗悄然接近着。
气息愈发的明显————后者呆在原地，没有移动。
气息愈发的诡异————似乎并不是兽才会有感应的气息，也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威胁感。
而是散发着“我在这里哦”这样的气息！
诡异感……随着距离渐渐的缩短，这种诡异感愈发的清晰。
那个诡异的气息，似乎在无差别的吸引着所有的黑雾魔兽？！————哈罗已经感受到那个气息周围有数十个狂暴的黑雾魔兽的气息！
“魔兽猎人吗？”哈罗皱眉到，数年的赏金猎人生涯让他明了这世上有一种名叫“引魔香”的东西，可以吸引黑雾魔兽————虽然气息有些古怪，毕竟树罗不是外大陆嘛，“一次性吸引这么多的魔兽，是新手吗？还是说是个强者呢？”
自己体内的兽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骚动的吗？
再靠近些，兽之眼中映照出远处一个小山坡上，成群的黑雾魔兽的包围圈中，苦苦支撑的少年。
“果然是新手吗……”看着少年渐渐开始难以支撑，哈罗不再隐藏，加快速度。
“新手么……呵呵……”厌夜的语气似讥讽似嘲笑。
“坚持住！”将厌夜撩在一旁，拔出背后的大剑和腰间的散弹枪，哈罗加入战圈。
苦苦支撑的少年发现了哈罗的身影，明显面露喜色。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哈罗，和他手中的大剑！
有了哈罗的加入，不过多时，战斗结束。
“没事吧？”哈罗收起武器，上前问道。
“……”然而，少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一步，露骨而大方的细细打量着哈罗。
“你？”对于少年的举动感到疑惑的哈罗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体内兽的气息隐蔽的提升。
“这气息……果然！”少年却是一下子大声说道。
这家伙，感受到我体内的兽了吗？！
感觉自己已经很隐蔽的哈罗心念急转。
然而，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
“请问……”
陌生的少年用似乎是树罗的礼仪鞠了一躬，似乎相当的礼貌和尊敬。
“是血腥巫师哈罗大人吗？”
哈？
哈罗几乎忍不住想要吐槽。
“在下离火，奉树罗智相浮士德之命，寻找阁下多时了！”
……
——————————————日记已经没有了哦————————————————
……
偶然的邂逅，逐渐的心动，突然的自我，最终的诀别。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但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也依旧会选择，这条痛苦、却真实的道路。
若是为了避免痛苦，就不得不舍弃快乐的话，我宁愿忍受这痛苦。
人类，并非是为了躲避痛苦而诞生的！
而是为了追求快乐！
我会后悔，会痛苦，会迷茫，会停滞不前。
但一旦已经坚定的道路，我不会后退！
即便前进代表着泯灭在命运的车轮前！
即便前进并不一定能达成我所愿！
我发誓！
我绝不后退！
无论如何！
将此誓言，永烙吾魂！
……
开学事情真多。
而且断网整整半个月……
还有人在看、在等这本书吗？
……虽然说即便没有，我也会继续写就是了。
怎么就没有人对于内容发表质疑呢？
就算没有质疑，看不懂的地方总有吧？
吐槽总有吧？
……残念……
Ps3：这学期将不得不化身学霸，可能更新会更少。
以上
节操使徒·祥·宋
风色的奏鸣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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